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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神同行│解江] 依偎 (電影第二集設定為主)短篇完結


衍生:與神同行:最終審判

配對:解怨脈/江林

棄權聲明:他們不屬於我,歸閻羅大王。

#兄弟人設……是開啟各式腦洞大門的鑰匙。


  ーー

別武班全軍移動返回開京的一路上、是由父親側近懂得契丹語的將領在照顧那個胡人小孩。
那孩子的悟性不差,短短半個多月的時間已經可以用高麗語進行簡單的對話、加上順從溫和的性格、跟年紀較輕的士兵也能打成一片。

不過、更多的時候江林發現他多半都是跟馬兒們待在一起。

除了高級將領使用的馬匹有專人照料之外,一般士兵或是運送物資使用的馬匹們多半無法得到太多的關注、頂多維持有水有飼料的狀態。

只有那個胡人小孩願意花大把時間幫馬匹刷毛、檢查馬匹的健康狀況、甚至主動提醒工匠們更換蹄鐵。
然而他所做的一切付出、只是換來馬兒們看到他出現時、立刻靠過來又蹭又舔的熱情歡迎。

〝真是愚蠢…〞站在不遠處樹蔭下的江林皺眉頭著腹誹。

而被馬群包圍的胡人小孩 、漾著笑容的臉上則是這段時日江林從未看過的放鬆與自在。

但畢竟還是個十來歲的孩子、身形纖弱。
只見其中一匹過於興奮的馬兒不知輕重地猛力一蹭、當場把解怨脈推倒在地、順帶引起馬群一陣騷動。
馬蹄雜沓、眼看就要踩在胡人小孩的身上……

驅散馬群、一把撈起倒在地上的解怨脈、江林衝著他大吼:「你是笨蛋嗎?」

不知道是被馬嚇到還是被江林嚇到的胡人小孩、無辜地睜大眼傻愣在原地。

深吸一口氣、江林特意改用契丹語一字一句清楚地說道:「你的命是我父親的、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

「…………」約莫是接收到江林話中的真正含意。

那雙清澈無垢的眼睛裡、登時湧上一層複雜又沉重的情緒。


〝很好〞江林的唇邊勾起一抹得意的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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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鴨綠江前線班師凱旋回到開京時、季節已經接近隆冬。
為了顧慮夫人的感受、解怨脈並沒有跟著將軍一起回到將軍府邸、而是先跟著江林安頓到別邸。
江林是家中的獨子、長年在外征戰的江文植無法就近插手兒子的教育、又擔心兒子在夫人的過度呵護下變的驕縱柔弱。

因此在江林剛滿十歲的時候、不顧夫人的極力反對、安排江林一個人在別邸生活。

位處於開京近郊的別邸、鄰近別武班的專屬軍演場、並且配有馬廄跟寬闊的馬場。本來是江文植用來練兵操演時、短期使用的簡易居所。雖說是讓江林一個人生活、畢竟貴為將軍獨子又是貴族。想當然還是跟著一班照顧生活起居的僕役婢女。

之後、為了養成江林管理統御的能力、從去年開始江文植特別交代別邸內大大小小的事情全交由江林一個人發落打理。

畢竟、要先修身齊家、才能治國平天下。

江文植為了栽培唯一的兒子、其實也是煞費苦心。

而江林身為大將軍獨子、為了回應父親的殷殷期待、從不恃寵而驕、日日精進武藝學識、應對進退得體的不像個十多歲的孩子。

不過這樣的父子關係、卻因為一個本該是敵對陣營的胡人之子、而產生了細微的裂痕……



       解怨脈



初見時因為血汙而髒兮兮的臉上、一雙無垢純淨的黑眸讓人印象深刻。
不太與同齡孩子相處的江林、其實除了厭惡之外還有一絲絲的好奇……
然後是在駐紮地照顧馬匹時、滿足又開心的笑容、跟當時隨口輕哼著異國的小調。
雖然沒辦法理解內容、但是某種帶著溫度的情緒仍是自然地沁入人心。

用過晚膳、正由僕役伺候著入浴的江林、望著水面蒸騰的熱氣出神。

回到別邸已經過了兩三天、江林這才意識到那個胡人小孩的身影這段期間從未出現在面前。

既然父親把人交給自己、多少得負起責任才行……

離開浴池、換上厚重的外出衣物跟白狐皮裘。江林獨自一個人離開主屋、往東偏房走去。

才穿過庭院、就發現偏房內外周圍全是暗的。江林停下腳步愣了一會、難道這個時間已經就寢了嗎?

不對……就算是已經就寢、怎麼可能連一點燭火都不留?


急忙地走近房門口、推開門後室內一片黑暗冰冷。

不要說溫突根本沒生火供暖、甚至連取暖用的炭盆一個都沒擺上、而本該有人的鋪位上也是空蕩蕩……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糾結著到底要先找人還是先罵人的江林、抿著唇板著臉瞪著黑漆漆的房內。

突然間有人在井邊汲水的動靜、吸引他的注意力……

寒冬的夜裡怎麼會有人汲水?莫非……

快步繞到屋後、果不其然在井邊發現那個胡人小孩的身影。

「你在幹甚麼!?」江林有些氣急敗壞地大喊。

被嚇了一跳的解怨脈不小心失手掉了木桶、沒意外地讓水濺了自己一身。

「真是…。」不耐煩的砸嘴、江林皺著眉解下原本披著的皮裘、順勢就往解怨脈身上蓋。

解怨脈下意識地躲開、用不太流利高麗語懦怯地解釋:「剛從馬廄回來……很髒…」

「閉嘴!」江林連人裹著皮裘一把扯到自己跟前、盯著解怨脈已經凍得發紫的嘴唇:「是命重要?還是一件衣服重要?」

「可是…」難得不肯讓步的解怨脈、讓兩人僵在原地對峙。


驀然、解怨脈想起那日江林對他說的那句話: “你的命是我父親的、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

頓時間難以言喻的情緒堵在胸口、解怨脈委屈地垂下眉眼、低聲道歉:「對不起…」

「很好!」接著江林不太溫柔地扯著解怨脈就往主屋的方向走。

約是發現本該就寢的小主人不見蹤影、主屋方面有些騷動。

當江林帶著解怨脈穿過花園、回到主屋前時、不意外地接收到周圍好奇打量的目光。

「帶他去沐浴!」江林把解怨脈推給自己貼身的僕役。

在他們離開之後、江林面無表情眼神銳利地掃過在場眾人問道:「是誰擅作主張的?」



一片鴉雀無聲。



「要知道、在軍隊裡違反軍令就是處死…。」冰冷無情的語調絲毫不像個10多歲的孩子。

「小主人很抱歉!」咚地一聲跪伏在地的是50來歲的別邸總管、抖著聲音求饒:「我只是想替您出口氣……」

江林冷笑一聲:「喔……原來在你們眼中我這麼可憐嗎?」

「不不不…不是…」總管本來抖著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



等江林回到主屋的寢室時、解怨脈已經抱著皮裘站在門口等他。

低著頭把皮裘遞還給江林:「謝謝。」

不料江林卻是視若無睹從他面前經過、逕自推開了門往室內走。

「………??」解怨脈愣在原地不解地看著江林的背影。

「快進來……」

「欸?」

轉過頭、江林挑眉不悅地說道:「同樣的話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

莫可奈何地解怨脈也只能乖乖地跟著進到寢室內、順手把門關上。

因為早早就準備好溫突供暖的關係、整個寢室內烤得暖烘烘的。

江林解下束髮帶、脫下外出時穿著的厚衣服、隨手一扔之後、翻開被褥就準備躺床就寢。

仍舊站在門口附近的解怨脈、只能觀察起寢室內有哪個角落適合自己窩一個晚上……

「你還要繼續站多久?」悶在被子裡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模糊。

「…………?」

「……就一個晚上、偏房就算是現在開始準備溫突也得到大半夜才會暖、我不想明天一早就得見一具屍體……」



這大概是兩人相遇以來、江林對他講過最長的一段話。

雖然平鋪直敘的語調大概跟回報軍糧存量沒甚麼兩樣、卻還是讓他心底明顯地感受到些不一樣的甚麼……

而且仔細觀察的話、嚴嚴實實把自己裹一團的江林、仍露在厚被子外邊的耳尖已經明顯的泛紅。



〝……怎麼會這麼可愛……〞

對著成天對自己冷言冷語、外加威脅恫嚇的”哥哥”、還能做出這種感想的自己、大概真的是凍壞了腦子。

甩甩頭、解怨脈輕手輕腳地爬上床、背對著江林緊緊挨著床邊躺下。

雖然久違地能在溫暖的室內、柔軟的床鋪休息、心緒難平的解怨脈沒有一絲睏意。

反倒是咫尺之隔的江林、氣息拉得綿長而平靜似乎已經熟睡 。

在黑暗中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翻個身、解怨脈藉著夜色中的微光端詳起江林的睡臉。

沒了平時冷淡倨傲的眼神、精緻秀氣的五官、其實仍帶著一股稚氣、還是個跟自己年紀相去不遠的少年……

畢竟是經歷過軍旅生活的洗禮、解怨脈翻身的一丁點動靜、最終還是驚擾了江林的睡眠。

皺起好看的眉、江林半睡半醒地嘟囔了一句:「好冷…」接著被子裡裹得嚴嚴實實的身子又縮了縮。

一時忘記兩人之間身分的尊卑差異、下意識地解怨脈又往江林的方向挪動了一些、

心想著:〝只有一點點也好、想把自己的體溫分給他、換這個人一夜安眠……〞



其實江林畏寒怕冷、既便是待在供暖的室內、僕役們仍是會另外備好取暖用的炭盆。
當然律己甚嚴的江林從來不曾自己開口要求這些、暗地裡囑咐的其實是將軍夫人。
跟著別武班行軍時、自然不可能有這等優渥的待遇。每每寒冬的夜裡、睡在營帳裡的江林總是要被凍醒好幾回。



翌日、江林罕見地睡過了平常該起床的時間、直到清晨雞啼才把他吵醒。

迷迷糊糊才睜開眼、就看見解怨脈明顯靠得過近而有些失焦的眉眼、江林立刻炸毛。

正想開口罵人時、才留意到似乎是自己主動將人扒拉到自己懷裡的、瞬間又是一陣尷尬臉紅……



「早安啊…哥…」努力克制住上揚的嘴角、解怨脈心情愉悅地向江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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